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着说：“我拥有的，是他没有的。”

“你很厉害啊。”陆浅浅愤怒地瞪着他，嘲笑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一个人……”

“人活着，就是一场戏，每个人都是演员，能尽职尽责演好自己的身份，那就是胜利。很可惜，没有几个人能专注于自己的身份。”于湛年摊了摊手，一脸遗憾。

“你是什么身份？”陆浅浅反问。

“坏人，恶人，混蛋。”于湛年看着陆浅浅，唇角缓缓扯出一丝笑容。

陆浅浅看着他，骨子里冒起了一阵寒意。

“你真的太坏了……杀人，就这么让你高兴？”她打了个哆嗦，指着于湛年问道。

“他不死，我就要死啊。你看，本来我们相安无事。他偏要追究我们的事，这就是他的结局。”

于湛年皱了皱眉，手掌在陆浅浅的肩上轻轻捏了两下。

“别碰我，拿开你的脏手。”陆浅浅打开他的手，颤声说：“把小小浅还给我……你是不是对她也做了什么？”

“你放心，我对小小浅很好，没有对她怎么样。她是你的女儿，身体还不好，所以我对她很照顾，她很好，真的很好，来，陪我喝完这支酒，我带你去见她。”于湛年把酒杯举起来，递到她的嘴唇边，笑着说：“喝了吧，这酒真不错。入唇微涩，后味甘甜。”

陆浅浅转开了头。

“浅浅，你是我最爱的徒弟，我看好你，一心想栽培你。你跟着我，我们今后的路还很长，要习惯我的手段和作风。我们会合作愉快，前程似锦的。”

“跟着你？你是不是酒喝多了？”陆浅浅推开酒杯，嘲笑道：“你真以为你能只手通天，瞒天过海，为所欲为吗？”

“嗯，至少到现在一直是这样。”于湛年笑了笑，竖起两根手指，“至少我已经杀了他两次，他都没有还手之力，不是吗？事实证明，我比他强。”

“这么有自信。”陆浅浅冷笑，一把推开了他，抓起葡萄酒瓶往桌上用力一砸，“那你有胆子，杀我一次试试。”

于湛年的脸上胳膊上都沾上了飞溅起来的葡萄酒，他拧了拧眉，把手指放到嘴里吮了一下，遗憾地说道：“这么好的酒，真是太可惜了。”

“你这么实力雄厚的人，又这么看重我，一瓶酒也舍不得吗？”陆浅浅用酒瓶子指着他，冷笑道：“还是，你只是说说而已？”

“呵，一瓶酒算不了什么，只是你忘了我跟你说的话，一日为师，终生为师，你得学会尊重人。”于湛年擦干净手指，把西装月兑了下来，用雪白的餐巾

这时有人放了一首音乐。

于湛年把外套搭在椅子上，向陆浅浅伸出一只手，“来，我请你跳一支舞。”

“跳舞？于湛年，你还真有心情。”陆浅浅抓着半截酒瓶子走近他，“不如你跳给我看，我看看你在死之前能跳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舞。”

“嘴硬。”于湛年笑笑，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一个用力，酒瓶子就掉下来了。

“喂，你放手。”保镖们急了，都想靠近来。

但于湛年的人有枪，他们并不敢轻举妄动，黑洞洞的枪口一抬起来，没人敢乱动。

“浅浅，来。”于湛年抬起两只手臂，笑吟吟地看着陆浅浅，“你是我的好徒弟，我今后的好搭档，让我们就从这一支舞开始，培养默契。”

“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这世上的人死光了，我也不会和你站在一起。”陆浅浅咬牙切齿地说道。

“世上的人我杀不光，但起码有几个人我还是能杀的。”于湛年不慌不忙地说道。

这分明是拿小小浅威胁她！

陆浅浅咬了咬牙，一屁股坐了下来。

“真想跳，抱着椅子一起跳吧。”

于湛年笑了笑，居然真的弯下腰，从她身后抱起了椅子，“行，今天我高兴，决不会和你生气。只要你答应，从这里出去，你痛痛快快地跟着我走，就算让我抱着椅子走，我也愿意。”

“啊……”陆浅浅尖叫了起来。

她穿的可是酒店服务员的衣服，裙子这么短，椅子一离地，往后仰，她很自然地就把月退给伸直了。

笔直的，白皙的一双月退，没有丝袜，每一寸肌肤都泛着漂亮的光泽。

她再一挣扎，制服的扣子也给绷开了，领下一片雪色风景。

美人的美姿和窘态同样惹人注意，男人们的视线都投到了陆浅浅的身上，有人甚至为这一幕笑了起来。

“这么好笑啊？”低沉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了过来。

“大哥从来没有和女人跳过舞……”男人笑着点头，扭头往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