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五)我老婆从来不惯我(1 / 2)

不知站了多久,直到电话响起。

是黄宇打来,唤他去续场。

离正扬本来当晚喝得不少,是不打算去了。听出黄宇语气沉顿,问他:“有事?”

黄宇平时呈现给外人,就是一个纨绔公子哥形象,哥们面前才时而说一句真话。

低低沉沉:“黄肖夫妇今天回家。”

离正扬想也不想,问他:“哪儿呢?我马上过去。”

难得黄肖夫妇会回来,一想黄老爷子生日到了,每年都是如此,于黄宇而言就像每年都会濒发洪灾。

知道黄宇今晚注定是不醉不归了,黄家本来兄弟情深,黄肖从小就护着黄宇这个弟弟,直到黄肖娶了老婆,这种感觉就彻底变了。

离正扬抵达时候,黄宇已经喝得半醉。

借着灯光眯着眼看人,看清是离正扬后,唤他到身边坐,酒已经替他斟好。

“怎么不叫天明一起?”若说酒量好,还数阮天明,要想买醉跟他喝才爽。

黄宇哧哧笑:“阮天明那个跟屁虫,南风都回家了,他还能留s城么?”

话落,包间门应声开启。

阮天明西装笔挺甩着步伐进来,解开扣子把外套扔到沙发上。

“谁说我不s城?喝酒不叫我,不地道啊你。”

黄宇笑得就大声了,指着阮天明:“你小子行,寻着酒味过来?”

离正扬也问:“是啊,怎么找来,以为你不s城。”

阮天明一天往返旅途劳顿,略见疲色,按了按太阳穴:“本来早上是离开了,不过南风把老婆放家里不放心,急着赶回来,我就跟着回来了。来这里办事,看到黄宇那辆迈巴赫了,就猜他一准这里。”

黄宇懒洋靠沙发上,轻笑:“你说南风那小子天天我们面前都装爷,怎么到女王面前就跟孙子似呢。女王有什么好担心,给我十个胆子我都不敢去轻薄她。”

这一次次事他见得可不少了,看着挺纯情丫头,发起威来还真不是闹着玩。

阮天明讪笑:“南风也不是怕别,今晚江律师和姐妹们吃饭,他怕她不听话喝酒。”

“喝点酒怕什么?南风这么做,我得替女王叫不平了,感情酒还不让喝了。”

离正扬本来开了一瓶红酒,正为阮天明倒满,听到他那句:“江律师怀孕了。”骤然洒出一滴。

没人看出门道,黄宇打笑:“正扬,你之前没少喝吧。”知道他今晚有生意谈,所以很晚了才给他打电话叫来续场。

离正扬俊颜上笑很飘渺,不似真。

“看来是喝多了。”

江南从驾驶座上跳下来,一心想着怎么把两醉鬼拖到楼上去。

胸前忽然多出一只手来,缠上她,轻轻一带,整个后背严丝合缝同人贴紧。

要惊叫,已经被转过身拖住舌头亲吻。

江南睁大眼,看清自家男人那双似笑非笑桃花眼,先是不可思议他怎么回来了?下一秒,已经被他压到车身上,不过大半天没见,就已经这般想她。

江南双手抵到他有胸膛上,硬生生将人推开,唯怕再任他胡闹下去,就有可能上演限制极。车里还两个看戏呢,虽然个个醉得蒙头转向,就差不醒人世。

呼呼喘气:“薄南风,你怎么到处占便宜。”

薄南风不承认,义正词严:“谁想占你便宜啊,尝尝你有没有喝酒。”

江南身体被他坚硬抵着,哼了声,向下瞄了眼,身体都有变化了,说他没不良企图,骗鬼去吧。

把他推开一段距离,把车门打开,将那两只呈现他眼前。

“今晚她们醉成这样,得睡家里。”

薄南风本来车门打开那一刹,就皱紧了眉头,听说还要睡家里。问她:“那你打算怎么安置我?”

江南笑笑:“你住隔壁,反正那本来就是你家。”

薄南风咬牙切齿:“什么你家我家?我们领证了,你是我老婆,我们是一家。”

江南不跟他争,凡事妥协顺从:“行行行,我们是一家,你今晚先睡那个家,要不然这两只怎么办。帮我把人拖上去。”

“让他们睡对门好了,两个女人,正好合合美美。”

江南不同意:“才喝醉了,晚上睡来口干想喝水什么,谁管?”

薄南风扫了她一眼,不管她怎么说,今晚他不会妥协。

“今天我们才领证,怎么也算洞房花烛夜吧,你去陪她们两个算怎么回事?你把吃喝都弄好放到床头柜上,就这样,还能渴着饿着,那索性也别活了,多大人了。”

孙青吹了风,还能挑起眼皮。蒙蒙胧胧听了句,说:“是啊,江南,你别管我们两个,我和爱爱还有话说。”

就这样将两人送到对面去,吹了风还能走,只是头脑不太清析,个个吵着想睡觉。江南不放心,一直跟进去,发现无论喝水,还是上厕所,两个人都能自食其力,门都没有开错,总算放下心来。

两个人都不洗澡了,喝了一大杯水后,就去卧室睡。一边走还一边招呼江南:“你甭管我们了,回去休息吧,你个孕妇。”

江南哭笑不得,嘱咐:“有什么事,打电话或者来敲门哈。”

宋林爱回头看她,咂咂舌:“得了吧,**一刻值千金,我和孙青怎么敢打扰。”

江南回来时,薄南风正坐沙发上看电视。

听到她进来,侧首望过去,把电视关掉。走过来,替她把拖鞋换上。

“都睡了?”

江南疲惫,嗯了声:“都睡了,澡都没洗。”

薄南风看了她一眼:“瞧瞧你们都多大人了,次次喝酒都能喝大,哪有点儿女人样子吧。”

江南敲他:“别胡说八道,就你们男人喝高了优雅。”

薄南风抓住她手,放嘴上亲了亲,表情一时变得暧昧。

“去洗澡。”

江南折腾一晚上了,这会很累,懒得动弹。

“你先洗吧,我歇一会儿再洗,不想动弹。”

薄南风直接将人拦腰抱起来,抿动嘴角要笑不笑:“就因为你不想动,所以我给你洗。”

客厅帮她把衣服扒光,抱着进浴室。

江南被他盯看得不好意思,不敢看他眼睛,岔开话题:“你怎么当天就回来了?老爷子身体好点儿了吧?”

“嗯,没什么大事。今天这个日子,总不能把你扔家里独守空房。”

薄南风眼瞳中已经有温度烧上来,说话还算冷静。

问她:“今天回妈那边吃饭了?”

“嗯,拿上证就过去了,他们准备了一桌子菜,高兴不得了。不过我跟他们说了,你家里有事,他们本来还让我告诉你,多照顾几天。家里这头让你不要挂心,没想到你当天就回来了。”

薄南风说:“明天再过去一趟吧,买上酒,我和爸好好喝一杯。”

江南看不起他:“就你那个本事?”三杯高度酒,就能不醒人世。

薄南风低下头咬她一边柔软,嗓音沙沙:“看不起我本事?”

江南轻呼,忘记此刻人为刀俎,她为鱼肉立场了,怎么能言语上刺激他。

其实自打江南怀了孩子,床弟间薄南风都十分注意,立保不会伤害到她。

只是当晚氛围温馨,看出两个人心情都很好,进入之前薄南风前戏做足,揽着她说温软情话。

逗得江南沉他臂弯里浅笑连连。

薄南风灼灼盯紧她,身体一沉,缓缓而行,低头吻她嘴角:“老婆,我爱你。”

江南揽紧他,觉得幸福异常。感动得鼻骨发酸,觉得这样就是女人安好一辈子。

回吻他:“我也爱你。”

薄南风连动作都很轻缓,慢条斯理,似水悠长。

被反反复复温润包容,细细感受。

难得一晚江南反倒不想睡,风雨停息时候,再度揽上他,轻轻蹭。

薄南风笑:“还想要?”

江南就主动投怀送抱。

苏瑞来得很。

先找到阮天明,给他打电话说:“我已经来s城了。”

阮天明当即色变,叫她:“大小姐,你和南风说了么,你要过来?”

苏瑞清了下嗓子:“没有,不过他该能想到我会过来。”

阮天明帮她安排酒店住下,之前自是得先跟薄南风报备。

当时薄南风正江家吃中饭。

接到电话只说:“那就给她安排酒店住下。”

江南问他:“谁来了?”

薄南风收起电话:“我妹。”

江南怔了下,甚少听薄南风提起他家人,关于这个妹妹,提到次数加少之又少。如果不是说她来了,江南甚至已经忘记他还有个妹妹。

恍惚回过神:“既然你妹妹过来了,你怎么不早说呢?就算我们不去接她,也得给她安排住处啊。”

薄南风对她笑笑:“不用管她,阮天明会安排。那丫头从小娇生惯养,很任性,没人管得了她。”

话虽是这样说,但怎么也是一家人。

江南当即说:“那我们晚上请她吃饭吧。”

薄南风想了想:“也好。”

阮天明帮苏瑞把皮箱拿下来,没多少东西,几件随身衣服和奢侈品。珠宝设计师,站时尚前沿工作者,对自己方方面面也一直讲究。

苏瑞从下车就盯紧阮天明。

直到看得阮天明毛骨悚然,镇定都再装不下去。问她:“大小姐,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非把我看出个洞是吧。”

苏瑞自若环胸:“你不是跟薄南风通过气了?他怎么说?没说要过来见见我。”

就知道是有关薄南风事,阮天明看来,此刻也没什么事比有关薄南风难讲。依苏瑞脾气,要是知道薄南风此刻岳父家吃饭,压根不打算来着她面,不杀到江家去不可。

稳了一下神说:“公司有重要会议,南风脱不开身,说晚上过来。”

苏瑞挑了挑眉,那样子明显是不信。所以陪着他假悻悻唱戏。

“哦?是么,那可真是脱不开身。这样好了,我去景阳等他,这样他一散会我就能见到他。”说着,调头就要往外走。

阮天明伸手拉住她:“得了,大小姐,你就别刻意捉弄人了。我实话跟你说吧,南风根本没景阳开会,他带着他老婆出去玩了,这会儿还其他城市呢,据说晚上之前会量赶回来。”

即便是扯谎,也不能说此刻江家呢,阮天明也怕真要闹到门上,引起老人家忌惮。

苏瑞半信半疑,但阮天明神色里看不出破绽,而且又说是和薄南风那个什么老婆一起出去,慢慢信起来。料定如果阮天明是说假话话,肯定不会说跟他老婆一起,明知她会火大。

总算被安抚,先送到房间去。

阮天明离开时告诉她:“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打电话,要是想去s城哪里转一转,我带你去。”

苏瑞摆了摆手:“行了,谢谢你了,我要想去玩,会叫薄南风带我去。”

阮天明离开,下到酒店大堂时见到黄宇。

看来是听大堂经理说了,他前一刻才带了个大美人上去,所以此时刻意等他。

见到人就问:“有情况啊?把人带上去了,怎么这么就下来了?什么事办起来能那么。”

阮天明瞪了他一眼,掏出根烟点上。叹口气说;“甭提了,来了个祖宗。”

其实苏瑞这个人本质不坏,任性确是有一点儿,只是面对薄南风事时,会时常失去理智。

如今薄南风不声不响把婚都结了,而苏瑞喜欢薄南风又是有目共睹,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

黄宇眯起眼:“什么意思?这个美女是野兽?”

阮天明言简意赅:“南风妹妹,喜欢南风。”

黄宇石化,有几秒钟不能反应。反应过来哇哇叫:“lan伦?感情是女王情敌啊。”

这种人他不敢觊觎,喜欢薄南风,也不是想争就争得过。

拉上他:“看你给南风打掩护也怪辛苦,请你吃饭。”

阮天明忙活几个小时了,确没吃饭呢,腹中空空。

两人一前一后开车离开。

薄南风早已经换了电话号码,苏瑞不知道,也没有问阮天明,就等着薄南风亲自来找她。

那个男人多聪明,知道不将她安抚,以她脾气指不定会闹出事。所以,她什么也不干,就心安理得等着薄南风找上门来。

下午四点时候,电话响起,是陌生号码。

苏瑞扫了一眼,心知肚名,却自动忽略。

时隔半会儿,这个号码再度打来。

苏瑞笑了笑,意态懒散放到耳畔,问他:“你好,哪位?”

薄南风已经略见不耐烦:“苏瑞,你少跟我装模作样。吃饭,去不去?”

苏瑞微不可寻笑了声。

“呦,你薄大总裁日理万机,这会儿有时间了?”

薄南风冷冷笑:“没时间,挂了。”

苏瑞挫败:“好了,好了,不跟你闹了。薄南风,你对女人就不能有点儿耐心?”动不动就这样,哪一次不是她哄他?

“谁说我没有耐心?”他对自己女人素来耐心十足。

苏瑞听进心里酸溜溜:“少跟我说这些有没,不是请吃饭么。我要吃大餐,请我去你们s城好饭店,你自己照量着办吧。”

薄南风倒跟着笑起来:“苏瑞,你没睡醒是不是?谁说我要请你吃饭了,我是提醒你该到吃饭点了。”

说完“啪”一声挂断了。

江南看得一愣一愣,本来商量好要请人家吃饭,结果眼睁睁看着薄南风把电话给打砸了。

狠狠白他一眼:“薄南风,你怎么回事啊?不就是要请你妹吃饭么,你怎么说话呢?”

“烦她。”

薄南风脾气上来了,也知道苏瑞是什么性子,一般讲话氛围到了这个程度见了面十有**她会挑三拣四故意找茬,若他自己还好说,现有江南,总不能连同着找她一身晦气。把自己老婆拉到怀里来,语气仍旧愤愤:“都什么人啊,哪个女人都以为自己是江南呢,我凭什么将就啊。又不是我老婆,爱吃不吃。”

江南看他那个模样,本来心里生气,又忍不住发笑。

“薄南风,你有时候跟个孩子一模一样。”

薄南风眯起眼睛看她:“等咱儿子生出来,跟他一比较你绝对会发现我是个成熟男人。”

“你多出息,跟刚出生孩子比。”

“刚出生怎么了?刚出生那也是男人啊,是男人就有可比性。”挑起她下巴,懒洋洋扯出笑:“而且,小孩子是不能让女人怀孕。所以,说我是孩子这种话,不应该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到底是不是男人,还有人比你江南清楚么?”

江南抡起拳头打他。

薄南风多本事,没理争三分主。

江南跟他讲正事:“你别闹脾气了,跟你妹妹又不是别人,再给她打个电话问她喜欢吃什么。”

薄南风拉着她上车:“不打,我们自己去吃。你不是想吃火锅么,今晚就吃那个。”

林乐晚上一身倦怠回到家。

进门林母就问:“找到工作了?”

真像一盆冷水从头浇上来,林乐堵得直想掼上门转身就走。看了林母一眼没说话,直接回了房间,当天晚饭都没吃。

林母实际上不相信她每天早出晚归真是去找工作了,s城也不算个小城市,会连一个适合她工作岗位都找不到?林母怀疑她现不知把心思用到什么地方了。

跟林父交换了一下眼神,去厨房端菜。

林父也很无奈,家里就这么一个女儿,却是一身麻烦事,嫁不出去,又找不到工作,让老人都跟着操心。

林乐现如今哭都哭不出了,折腾时间太久了,早进每一家公司时候是自信,觉得自己条件可以。几次打击下来,渐渐恢了心,再去应聘时候就是胆怯,硬着头皮进去,结果总是那以让人灰心丧气。婉言拒绝都是好,有言辞里透出厌恶,像是似意撵她,唯怕她招来什么麻烦一样。

打了几天退堂鼓,想想又不是个办法。这么大人了,老窝家里啃老,加没有脸面见人了。

后历经次数多了,遭遇任何对待,听到任何犀利言辞都只剩下麻木,好似连感想都没有了。进去时候就想到了,也知道奇迹很难发生。

林乐躺床上想不明白,如今这是怎么了?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好像被整个世界拒之门外。她不仅没了朋友,没了工作,如今就连世界都跟她反目。林乐讽刺笑,她江南真是好大本事,女王级人物,竟是招惹不起么?

泪流干了,眼眶干涩,哭都不想哭了。

第二天没去找工作,知道去了也是浪费时间,根本什么结果都不会有。直接开车去江南事务所,不到九点时候,江南开车过来。

看到林乐怔了下,不觉得两个人还有什么好说,绕过她就要上楼,却被林乐挡住去路。

“我们谈一谈吧。”

江南看了她一眼:“好吧。”

两人到附近找了地方坐下,林乐叫咖啡。

江南摆了摆手:“谢谢,我不喝。”也不知道对孩子好不好,一般除了白水,其他东西都不太敢喝了。

林乐似乎十分敏感,盯着她看:“你怀孕了?”问出来了,心里“咯噔”一声,之所以这样猜,是因为江南这个人实没什么讲究。以前咖啡没她喝得凶猛,工作沉乏,大都喝那个提神。

江南没说什么,只淡淡“嗯”了声。估计她也听到风声了,两家住不远,家长时而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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