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看到云九书那双失去了灵动的双眸，也许此刻她看不到那灯火辉煌的大厅，看不到人们脸上泛着油光的笑容，看不到舞女妖娆的身段对于她来说未尝不是一种幸福，省得污了眼睛。

他点头，“我承认，有时候人比妖可怕多了。”

这里有多少人因为害怕皇权才面带笑容的坐在这，这里又有多少人是为了利益才在此？

有时候他也在想自己为什么喜欢云九书，很大的原因便是因为她真实。

她想要什么，喜欢什么，害怕什么全都会表现在脸上，或者直接告诉自己。

不像是这里的人一个个脸上都戴着一层面具，他们真的能够当作什么都没有生过么？恐怕未必吧，云雾断舌的凄惨叫声早就印入了每个人的心，这是帝王惯用的手段，杀鸡儆猴。

“喝点酒压压惊吧，你要习惯。”夜沧澜给她倒了一杯她喜欢的果酒，这种酒醇香四溢却不醉人，是女子最爱之物。

云九书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心里面堵得慌，虽然云雾本该是这个下场，但她一看这些漠然的人心里就堵。

若是先前输的人是自己，自己要受同样惩罚，他们是不是也是这样看得津津有味呢？

一杯接着一杯饮下，酒香在舌尖蔓延开来，她这才觉得心中有了些许畅快。

就在所有人都推杯换盏之时，妮儿追着夜思思跑出来，夜思思今天跑得很快，她追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身影。

“公主，你在哪？”妮儿急坏了，这里是火炎不是冰羽，没有小心翼翼伺候着她的下人，若是遇到了危险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