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宵苦思送什么最好，一直思考到第二天到公司，因为想得太投入，忍不住就跟旁边的人说起了柳琪的爱好。

“柳琪带你去谈业务？”简成渊忽然一个提高音量，把连宵的思维一下子拉了回来，才意识到刚才不小心把昨天的事也说了出来。

“是的。”他不理解简成渊为什么一脸怒容，“跑了一天，柳姐真是费心了。”

简成渊问：“喝酒了？”

连宵迟疑地点了下头。

简成渊接着问：“抽烟了？”

连宵心虚地接着点头。

简成渊冷冷地说：“来我的办公室。”

“哦……”

连宵跟在简成渊身后，有种即将面临干部领导训斥的忐忑感。他好像没做错什么事吧？歌手最好不要抽烟和喝酒，但这是必要之下才做的，而且只喝了两小杯，只抽了一根，二手烟稍微吸得有点多。

没过多久，简成渊又把柳琪叫到办公室来，两个人吵了起来。

简成渊责怪柳琪让歌手抽烟喝酒，不应该急着为新艺人谈业务，等实力上来了，一个亮相就能惊艳全场，这时候急什么急。

他极端看不惯某些偶像小鲜肉，唱歌跳舞演戏全是车祸现场，天天伤害观众的审美，干啥啥不会，割粉丝韭菜第一名。

柳琪觉得自己确实不应该让歌手抽烟喝酒，除此之外全盘否决简成渊。出名怕晚不怕早，简成渊阳春白雪的想法已经太过时了，作为经纪人，能让艺人尽快出名，她就不会考虑要艺人先苦熬多年的做法。

大老板和大经纪人非要对方遵从自己的方式，天花板都要被掀了。

连宵默默蹲在角落，见大老板和大经纪人好像完全忘了自己的存在，挪挪挪到门边，又挪挪挪到门外，最后蹲在门口，一脸深思其实大脑放空地盯着前方。

有个人走过来，正要进办公室，听到里边的争执，识时务地放下了正要敲门的手。

“听起来真可怕。”他转头问蹲在门口的连宵，“吵多久了？”

连宵想了一下：“半小时有了。”

那人蹲到连宵边上，等得无聊，跟连宵很随意地聊了起来。“也就简哥能跟柳姐吵成这样，换做是我，柳姐眼睛一瞪，腿都软了，哪还敢吵架啊。”他崇拜道：“不过换过来说，也就柳姐能跟简哥这么吵，简哥那是谁。”

连宵认同地点头，以为对方下一句会是简哥大老板。

对方：“简哥那可是班主任啊，还是带高三毕业班那种！”

连宵：“……”

对方接着说：“柳姐也不遑多让，不管怎么说太可怕了这个组合。”

“还好吧，简哥和柳姐两个都挺好的。”连宵低声为两位大佬小小辩解，“柳姐有股反差的萌感。”私底下和工作状态。

对方一脸被吓到：“萌？你最好不要被柳姐听到你这么形容她！”

连宵：“为什么？”

“连宵！”办公室内忽然传来简成渊和柳琪一声共同的大喊，气势汹汹的。

门口二人都是一震，同事用一种看赶赴沙场义士的眼光目送连宵，双手在胸口比了个祈祷手势。

办公室里刚刚偃旗息鼓的二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看来争执没有得到结果，意见没有达成一致。

简成渊冷着脸说：“连宵，不要让我失望，作为歌手，你要懂得严格自律，不该碰的东西绝不能碰。”

连宵：“是！”

大概是连宵态度积极，简成渊的脸色缓和了一点。“好好努力，你承载着我的希望。”他说。

连宵：“？”

感觉怪怪的，简哥是不是没一下子没找到适合表达看重的词语，一时口快就说成希望了！

柳琪带着连宵离开简成渊的办公室，回C练习室，途中和一个人产生了碰撞。那人是个穿着粉红色小洋裙的小女生，应该是公司今年刚进的新练习生，走路的时候连蹦带跳，过分活泼，以至于注意到门口有人时已经刹不住脚步，撞到了柳琪。

小女生连忙鞠躬道歉：“对不起！我刚才没好好看路，不小心撞到了柳琪姐，非常对不起！”

柳琪没有说话，而是死死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