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身陷囹圄(一)(1 / 2)

大明之巅 醉卧江上 1931 字 3个月前

几匹快马在官道上飞驰而过,马蹄泛起的烟尘中不时传来几声娇吒,马儿受疼,奔跑速度更快了。

“郡.....主,咱们赶了一天一夜,坐骑也累了,不如在此休息一下吧!”一名魁梧骑士喘着粗气大喊。

“好,就在此休息一下吧!”女子也矫喘连连,费力地勒住马缰,止住了狂奔的马儿,马儿呼哧着气,不停地在原地打转,口吐白沫显得异常疲累。

女子下马,轻轻抚摸着马儿的鬃毛,疲惫的双眼中尽是爱恋神色,或许为马,或许为人。

这名女子正是南京守备徐国公孙女徐婉。

月余前,徐国公结束巡按观海卫差事后,徐婉便随爷爷回到了南京城。

谁想到了南京后,徐国公鉴于徐婉惹是生非的性格太过突兀,秉承严格管理的教育理念,对徐婉实施了国公府‘史上最严厉禁足令’,勒令国公府上下严加看管,任何人不得为其求情,更不让她踏出国公府半步。

徐婉悲催了,‘多动症’已深入骨髓的她,哪受得了宛如笼中金丝雀般的圈禁,天天纠缠着爷爷要外出游玩,国公岂能答应?狠狠批评她了几次后,勒令上下看管的更紧了。

徐婉吸取经验,认为爷爷不放自己出去的原因无非是自己蛮不讲理个性太突出。因此,在国公府禁足期间,她表现得很乖巧,一改刁蛮任性面貌,变得谦逊有礼,仪态庄重,大有沿着‘知书达理,三从四德’方向无限向前发展的美好趋势。

真作假时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

短短几天,国公府上下就陷入了‘双兔伴低走,安能辨我是雄雌’态势,彻底沦陷在小魔女同志假象之下,无数家仆、护院、军士大跌眼镜,无不老泪纵横仰天遥祝皇天仁慈,接着对小魔女更是上升到了真心拥戴阶段,真是人人称赞,个个叫好。

于是无数‘枕边风’夜以继日地吹向徐国公软耳根,他老人家由最初怀疑,渐渐认为这个刁钻古怪的孙女大变了模样,也就放松了警惕,彻底放弃了对她的禁足。

于是奸计获得成功的徐婉,在一个不设防的白天,带着几名心腹偷偷溜出国公府,径直朝观海卫赶来。

为什么要去观海卫?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冥冥之中觉得那里有好玩的地方,又或许有好玩的人。

徐婉下了马,跑出侍卫们视线,来到一个密闭地方,背靠一株大树,静静地想着心事。

说实话,这是她第一次从国公府私溜,还是一次或许为某个男人的私溜。徐婉紧紧抿着嘴,心儿仍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树林里阴影遮住了通红脸颊,一双妙目在幽暗中闪闪发亮,眸光里愠怒与羞意交织,令双眸浮上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哼!大色狼,张明远,别以为躲到了观海卫我就找不到了,哼!哪怕你躲到天涯海角,也休想逃出我的魔爪。”徐婉粉拳握的紧紧的,暗暗发誓。

沉默片刻,醉美笑容浮上脸庞,语气也松动了不少:“当然了,我也不是要折磨他的..........”

语气渐渐低沉,最后变成了喃喃蚊声。

自从与张明远在慈溪不打不相识后,徐婉内心便被这个讨厌家伙装满了,怎么挥都挥不去,她不明白这代表了什么?冥冥之中总觉得思念这个东西很难受,每天想着的是他,每天念叨的也是他,总而言之,无时无刻不在想他。

徐婉年纪渐长,朦胧中意识到自己好像跌入情网,但女孩爱羞的心理又促使她尽量不把这件事归类为情事,犹犹豫豫难决难分,最后终于痛下决心,要来观海卫会会他,以解心中哀怨。

过了良久,她又低声吟道:“欢乐趣,离别苦,其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她俏眉微皱,脸上颇有风尘之色,显是奔波劳累;韶华如花,正当喜乐无忧之年,可是容色间却隐隐有懊闷意,似是愁思袭人,眉间心上,无计回避。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徐婉无动于衷,对她来说,这只是侍卫们催促上路的信号。

突然,脖子上一凉,一柄倭刀悄无声息地架在徐婉脖子上,白嫩肌肤在钢刀镜面反射下几乎能看到细细血脉,持刀人若稍一使劲,锋利的刀刃绝对能划开这吹弹可破的肌肤。

徐婉心头一惊,吓得花容失色,再也不敢动弹一下。

大树背后,两声奸邪淫笑传来,接着两条奇形怪状衣着,浑身散发着臭味的怪人如鬼魅窜出来,看着被吓到呆滞的猎物,二人笑得很开心,其中一个操着半生不熟汉语的人,笑得很放肆:“呵呵,女子很漂亮,很对胃口。”说完,还不忘朝徐婉脸上肆意摸了一把。

另一个大惊失色:“住手,这是少主的猎物,你不想活了?”

“嘿嘿,怕什么?只摸一把,嘿嘿。”

另一个不再言语,只是狠命地连拉带拽将二人拖走,因为附近的侍卫随时都会发觉这边异常。

身陷绝境,感受着二人的怪异,徐婉终于意识到自己被倭寇劫持了,心知在畜生不如的倭寇魔爪下难逃清白,不觉万念俱灰,凄苦的脸上挂满了不争气的泪水,心中悔恨没有听从爷爷的话语........该死的张明远你又在哪里?

脖颈上刀很稳,恰到好处地与脖颈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距离,往前一丝便是血溅当场,两名倭寇也怕猎物想不开自寻短见,因此,保持钢刀与脖颈距离的同时,另一只手则死死撑住她的头部,使她不能有一丝丝动作,徐婉甚至能感到脖颈上传来的金属寒芒。

徐婉很害怕,长这么大,一直都是当朝国公的心头肉,在国公府里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还从来没有被人刀架脖子胁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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