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七章 借刀杀人(1 / 2)

换了药之后,凌天珩虽感有些疲惫,但到底还是没有入睡。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额头有一根筋总在不停地跳,让他有些不安。正这么想着,只听又一阵脚步声,很是轻盈。他抬头一看,原来是乔安歌。

“你来做什么?若是问那两个人的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他下意识的问道,语气颇有些不爽,却没有注意看乔安歌沉默的神色。又继续道:“该知道的他们都应当已经告诉你了,我今日有些乏了,你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有一个问题,我一直都挺想问你的。”见凌天珩转过身并没有正眼看着她,乔安歌凉凉的声调说道。神色却很平静,但在那看似清净的眼睛下不知掩藏了多少压抑的情绪。可惜了,这会儿依旧选择避开她的凌天珩却还是没有察觉。

听完,凌天珩微微有了一丝反应,还是第一次听到乔安歌用这么冷淡的语气说这话,以往见到他的时候,哪次不是像个炸毛的小猫,又想浑身插满了刺的刺猬一般。反常的听到她的平静,他心中隐隐划过了不安。但还是敛下情绪,问道:“哦?能让你一直惦记着的事你说说看,是什么?”

乔安歌静静的看着凌天珩的背影,脑中不断的回荡着那两个老者的话,只觉得有些恍惚,心中竟一时不知该是什么滋味。她冷笑一声道:“从我到了将军营之后,你便从将军营搬了出来。若是为了避嫌,你搬到隔壁帐子就行,可你却搬到了离将军营有些距离的骑兵营里。这是为何?”

凌天珩一怔,显然没想到她会问这问题,虽然之前他也怕乔安歌会意识到这一点,但以她面子薄的程度,她是怎么都不会当面问的。可现在她却问出来了。凌天珩心中五味杂陈,但还是镇定自若的说道:“确实不是为了避嫌,你是我未婚门的妻子,就是同住一寝又如何?可最近事物繁多,便搬了过来。”

乔安歌听着他编撰的借口,只觉得心中酸楚,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还是没有说实话。她迈开步伐,缓缓走近凌天珩,步伐轻盈却又坚定。让听着渐渐离近的脚步声的凌天珩更加不懂。但也没有说什么,一直到他感觉到周围的淡淡的幽香时,他才转过身,一眼便对上了乔安歌的眼睛。

那双眼睛同它以往见到的都不一样,那或生动,或灵气的眼睛,很多情绪都会表现在眼中,但同时她又是精明的,她的眼睛虽然清澈,但时不时透露的狡黠却总让人不合时宜的就想看看这双眼睛里到底能有多少的情绪。然而,此刻的她却平静无波,像极了那没有思想的玩偶。

凌天珩心中一惊,下意识就想到了那日她冰冷动人的眼睛,充满了杀意和寒冷。他不禁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但随即联想到什么,还是顿住了步伐,又若无其事的走了回去,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凌天珩还是暗自冷静下来,随后扯开一抹笑意,“怎么?才几日不见,你就如此想着念着了?”

意在嘲讽她,谁知乔安歌却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凌天珩被弄得一愣,实在不明白她在做些什么。但这会儿退缩岂不是丢了颜面,他执手抬起她的下巴,动作极其暧昧。可惜,若是平日里还会见着她倔强的眼睛里闪过的羞愤。但这会儿看到的却意外的没有任何情绪。不对,也不是完全没有,至少是隐含着一丝怒气的。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一时之间竟再没有先开口打断这一刻。最后还是乔安歌实在按耐不住内心的疑问,才幽幽的开口,“是为了事物繁忙吗?可若是如此,在将军营岂不是更方便行事?该有的所有东西都在将军营里。凌天珩,昨日你问我匕是谁送的是真的因为好奇,还是什么?”

乔安歌看的清楚,如此近的距离,她看着凌天珩原本淡漠的眸子一变,虽然只有一瞬,但足够她看的清楚,随后她听到凌天珩更加冷厉的声音:“怎么?让你的两位友人去军事处你恼羞成怒了?这会儿过来质问我,难不成以为我对你那两个友人有什么利用的地方?”

到了这个时候,凌天珩却依旧准备用这种招数来打消她的念头吗?看着凌天珩的眼中渐渐染上的怒气,乔安歌只觉得心中更加复杂,她淡然的笑道:“被利用得是他们吗?被利用的是我才对吧?你之所以搬到骑兵营来是为了养伤不是吗?那伤口是我刺的,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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