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封丘犯案的过程。”

宋乔闭了闭眼，睁开眼，双眸恢复了清明。

“封丘扎的那个耳洞是什么意图？徐毅说了没？”

疑点，在封丘落网后，大致陆胤宸也了解得差不多了。

但是这一点，饶是脑子精明如陆胤宸，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七七四十九刀，都是封丘报复的手段，但是扎个耳洞，却是个无关痛痒的。

“林悦曾经告诉他，三个耳洞的女人不是好女人，是坏女人。”

宋乔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无稽之谈的理由，导致封丘给尸体扎了耳洞。

估计，说出去都没人信，这满大街上扎了三个耳洞的人不知凡几啊，可封丘偏偏记在了心上，只因为那是林悦说的。

他应该真的很爱林悦，哪怕林悦死了都好些年了，他还是记得她所说过的每一句话，而且恨不得镌刻在心头。

如果说他的精神，陷入了偏执，那么他的爱，也近乎扭曲。

杀人偿命，封丘被判死刑是注定的，胡润的罪名，还不好定。

不过，这些宋乔也插不上手，警方那边会处理的。

第二天，陆胤宸陪着宋乔去方可欣的住处接了方外婆，然后一道去警局。

方外婆大概彻夜未眠，整个人看上去比昨天的风尘仆仆更憔悴了，连眼窝都深陷了下去。

他们三人到警局的时候，方外婆还看到了一个意外之客，惊讶得不得了。

“胡鑫，你怎么在这里？”

“警方通知我来认识，可欣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胡鑫是个五十出头的男人，额头油光亮，还有点谢顶的迹象，肚子也了福，跟五六个月的孕妇没个两样。

宋乔听到胡鑫这两个字，忍不住定睛望去，只一眼，她便猜到了这人真实的身份，是可欣的生父。

可欣本姓胡，在她妈跟胡鑫离婚后，她被判给了她妈，然后跟她妈姓了方。

按照警方通知的日子，胡鑫已经早就接到通知了，可是他在这个节骨眼姗姗来迟。

宋乔瞳孔一缩，怀疑他的到来，是有意图的。

这人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就是“无利不起早”。

“我问的是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

方外婆来这，路途可是比胡鑫远多了，她都到了，没理由胡鑫这么迟来。

“我忙，哪像你，没事干，我还要养家糊口，忙得很呢，这次也是好不容易抽空过来处理可欣的后事的，她是我女儿，我不来，难道还要你一个年纪这么大的操持吗？当然我来更名正言顺。”

胡鑫说得那叫一个冠冕堂皇，而且看他的架势，就是有备而来的。

“这两个是你谁啊，我可不记得你还有个这么大的外孙女？”

胡鑫在瞄到宋乔跟陆胤宸后，立刻进入了如临大敌的状态，语气都极为不善。

“我是外婆的干孙女。”

宋乔可不忍老人家被为难，张口就给她解围。

可是她这句话音刚落，就把胡鑫炸毛了。